十年拍十季,仍有滿滿關注度的大概只有《老友記》。1994年開播,2004年落幕,這部輕喜劇幾乎算得上一代國人的美劇啟蒙作品之一。前些日子,導演柯羅杰來上海參加青年戲劇大賞總決賽。記者獨家專訪柯羅杰,說起那些充滿笑聲的往事,不勝唏噓。
瑞秋和喬伊那一吻,曾遭觀眾強烈反對十季《老友記》,250多個小故事。導演柯羅杰自有一番解讀:“最初的構想是一個廣義的概念,老友可以是朋友,也可以是愛侶,或家人。”老友之間發生的故事隨時間推進,層出不窮,構成了《老友記》的邏輯脈絡。“很多人今天再看,仍覺得和當年有一樣的驚喜。”這其中甚至不乏驚嚇。一度,主創團隊想讓瑞秋和喬伊在一起,“我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點子”。但當他們接吻時,現場觀眾竟發出了巨大的驚呼聲,還能聽見倒抽一口氣的聲音。
反應之大嚇到了柯羅杰。他讓執行制片人去問觀眾意見,得到非常一致的強烈反對,認為瑞秋和喬伊就應該是兄妹式的朋友,而非曖昧。柯羅杰最終順從了民心,讓編劇重新修改劇情走向。“《老友記》變得更討人喜愛,也有觀眾一份功勞。”
身為導演的柯羅杰,不但要聽現場觀眾的話,還要聽六位演員的話。一次在莫妮卡和錢德勒的公寓,柯羅杰為了拍一個長鏡頭,必須讓演員們安靜下來醞釀情感。然而所有人都在聊前一晚發生的事。“我嘗試讓他們回到《老友記》的情境中,但他們聊得太high,沒法打斷。”后來,扮演莫妮卡的柯特妮·考克斯把柯羅杰拉到一邊,說大家之所以看起來不太在意,正是相信導演的能力。“他們對我如此放心,我很開心。”《老友記》殺青那一天,現場觀眾來了好多人。“我們差一點無法順利拍攝下去,因為實在太擠了!”柯羅杰永遠記得那一天的場景,不僅因為人太多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拍攝進度,而且所有人從主觀上講,都不想要結束。“拍攝完畢,我們主創團隊跟現場所有人狂歡慶祝。大家又哭又笑,相互擁抱。好多人拍照留念。”
2004,柯羅杰第一次來中國。“他們和我留影,找我簽名。”柯羅杰意外發現,原來中國觀眾也好這一口。“我非常樂意與中國的企業合作。舉辦寫作比賽,寫更多更好的劇本,是影視劇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柯羅杰也曾聽過一些傳言,有電影劇本把《老友記》的主演重聚在一起。“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目前看來只是美好愿望而已。”飾演菲比、莫妮卡和瑞秋的演員,在一些訪談、喜劇小品里重聚過;飾演喬伊的馬特·勒布朗還拍過一部《老友記》的衍生劇《喬伊》。只是沒有了其他老友,該劇終因收視萎靡而半途被砍。《老友記》之后,六位演員再也沒有全陣容集齊過。“但我始終相信,會有重聚的可能,我期待有這么一天。”柯羅杰對記者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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